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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3章 始皇帝,你糊涂啊……
    第213章 始皇帝,你糊涂啊……
    奉阳学宫,
    琅琊院,
    李砚知盘坐在莲池边的巨石上,闭目凝神,著手突破事宜。
    伍思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,小白狐趴在靠近李砚知的附近,好奇地探著脑袋看向她,只是水汪汪的眼晴里,透露著警惕之色。
    伍思卿整个人似乎都笼罩在朦朧的月光之下,恍如一幅绝世画卷。
    她清冷的凤目不时看向小白狐,下意识想要伸手,可是小白狐对她的警惕远超想像,直接跳到一旁,从始至终都护著李砚知,同时时刻盯著伍思卿,生怕伍思卿对李砚知出手。
    伍思卿嘴唇微微抿起,冰冷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,但是心里却像极了一只不开心的小奶猫。
    哼,狐媚子.——·
    怪不得这个登徒子走到哪几都要带著你。
    你还真是忠心呢。
    小白狐似乎察觉了伍思卿的所想,蓬鬆柔软的大尾巴垫在脑袋下面,转而看向李砚知,根本不理伍思卿。
    伍思卿心里的小奶猫都快要气的炸毛了,这个狐狸精!
    如果真要化形了,还了得?
    而此时的李砚知,
    早已沉浸在悟道世界中,对外界这一人一狐之间的“刀光剑影”一无所知。
    悟道世界,
    李砚知仿佛盘坐在虚无,暗金神眸俯瞰著下方的一切。
    第二內景,必然伴隨著第二尊祖神!
    要用何种方术作为核心?
    四大方术中,《琉璃地藏》已经被赤帝所占。
    《兵渊》更是早就蕴养出了白帝少昊!
    剩下的就是《御阵》和《三山》了。
    是用早就完善的白帝映照內景,还是用另外两个方术?
    李砚知不断压制人性烽火,將神性烽火提升到了极致,要在最大程度的冷漠理智中思考。
    他的目光所过之处,更是引起了悟道世界的震颤。
    最终,他伸手按在了代表《御阵》的方术星辰之上。
    火克金,若是开闢金行道宫以白帝坐镇。
    二者之间的衝突一旦爆发,肯定会夹杂属性克制的情况。
    那便无法完全展现出內景之间的倾轧问题。
    他映照第二內景,是要发现问题,並逐一解决,必须要儘量摒除其他影响因素。
    另外《御阵》是所有方术中,包容性最强的方术,没有之一。
    它游离在所有方术体系之外,自己仅仅从中参悟出两仪阵,便已经成为了自已目前为止战力增幅最强的秘法。
    用它作为第二內景核心,再合適不过!
    当李砚知按下去的剎那,《御阵》星辰轰然绽放,化作一片恢弘无边的星系过往沉淀的无数经验,在李砚知脑海中炸开。
    他要趁此机会,將《御阵》从初境彻底推进二境!
    初境的《御阵》,需要印刻阵印,且有数量限制。
    虽然数量眾多,御使三十六叶紫霄剑莲也是绰绰有余。
    但总归不方便!
    所以,二境《御阵》应该往何处发展?
    李砚知身处无尽星辰中,这些星辰之间发散出一根根外人根本无法看到的丝线,这些丝线,赫然便是方术秘纹的另一种形態。
    这些丝线在李知的控制下,还在不断修改增加。
    此时,周身被神性包裹的李砚知,宛如造物主。
    县侯府,
    一眾王族之人济济一堂。
    秦襄看著已经群情激昂的族人,伸手按了按,“先让我看看我族俊杰,都有哪些人?”
    此话一出,眾人顿时反应过来,赶紧挥手,“对对对,秦海、秦峻———还有秦天,你们快过来,让二爷爷掌掌眼。”
    说话间,十名年轻方士,皆身穿锦衣华服,走到堂前来。
    一个个神色飞扬,顾盼之间皆是丰神俊逸,不说实力,单论这扮相,都能引来一大片叫好声。
    果不其然,
    秦襄看到族中子弟皆是此等相貌堂堂之人,顿时满意地捻了捻鬍鬚。
    “不错不错,都是我族好儿郎!”
    他走上前去,在这些小辈肩膀上一个个按过去,“好好好,都是好筋骨!全是上等好苗子!”
    “秦海,我知道你,你是秦伟的儿子,是也不是?”
    被唤到名字的年轻人,激动的嘴唇微微颤抖,朝秦襄抱拳,“是,多谢二爷爷掛念!”
    秦襄拍了拍秦海的肩膀,“不要激动,我是你长辈,面对长辈,要恭敬,但不要害怕。”
    “你的水行方术很厉害嘛,族里都说同辈之中,当以你的水行方术为第一。
    北秦海抱拳,大声振奋说道,“那些都是族人抬爱,但孙儿一定不会让二爷爷失望。”
    “好好好———”秦襄拍了拍秦海的肩膀,“你要爭气。””
    说著他走到下一个人面前,“秦峻,是大山的娃娃?”
    “是,二爷爷。”秦峻抱拳道。
    “你的土行方术也很厉害,大山当年就是我一手教出来的,你可不能落了你爹的名声。”秦襄脸上带著慈祥的笑意。
    既是族亲,又有师承在,他们的情分显然更足些。
    秦峻恭敬答道,“请二爷爷放心,我一定不负您的期待。”
    秦襄满意地点点头,来到最后一人面前,“秦天,这次有没有信心?”
    “有!”秦天仅仅只是说出一个字,神色间並没有其他人的激动和亢奋,但语气中的斩钉截铁,却让所有人都大为满意。
    族中老一辈的扛鼎之人是二爷爷,中一辈无人可以担得起这份名头。
    但族中年轻一辈,却是比中一辈强了不少,大有后来居上的势头。
    秦峻秦海自不必说,而秦天更是毋庸置疑的第一。
    所有人都对他寄予厚望,认为他將会接替二爷爷秦襄的位子,继续为王族遮风挡雨。
    秦襄拍了拍秦天的肩膀,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,“保持你的精气神!”
    “这次我们王族拿下定法名额,你的名声將会彻底传扬出去,让天下人都知道,这天下,是我秦家的天下!”
    “我秦家儿郎,依然是最强的!”
    他说到这里,语气中带著一股子沧桑与压抑不住的愤怒,
    “外人怎么说我们,我是很清楚的。”
    “他们说我们是米虫,是吸血虫,是被圈养的猪!”
    “可他们知道什么!?我们王族为了大夏,牺牲了多少惊才绝艷的老一辈?”
    “如今大夏的气运金龙,有多少鳞片是我们老一辈用自己性命镶上去的?”
    秦襄的声音里夹杂著悲愴,“如今天下才稳定多少年?这帮后起之秀,就要把我们扫进歷史的尘埃里了。”
    “他们配吗!?他们敢拍著胸脯说,没有受我们王族之恩吗?”
    “我们只不过拿了一成国库,他们就在跳脚,真要按照功劳来算,我族拿国库三成乃至五成,又有谁能反驳?”
    诺大的庭院里,迴荡看秦襄愤怒的声音。
    其余眾人的脸上,也都浮现出同仇敌气的神色。
    “始皇帝已经儘可能照顾族人了,但他毕竟是苍生之主,要心繫天下!”
    “所以我们自己也要爭!”
    “这一次,初境定法,就是我们王族最好的机会!”
    “今日初境定法,他日二境定法,乃至三境定法·—-我王族只要能占下来,
    从此执掌天下正统,到那时,还有谁敢不服?
    ?
    一,
    秦襄大袖一挥,声势惊人,大有俯瞰天下的气魄。
    眾人看的皆是心潮澎湃,恨不能成为他!
    这才是王族扛鼎之人的气势!
    “今日,便是迈出王族执掌正统的第一步!”
    “出发!”
    秦襄率先向外走去。
    其余王族之人,尽皆快步跟上。
    “仪仗都摆起来,架势要足,气势要大!”
    “我们要让那些宵小知道,王族之所以是王族的理由!”
    族人们立马开始张罗起来。
    “嗒嗒.”
    “哗啦啦·—”
    马蹄声渐起,拖拽著一架架战车,有甲兵站列其上,宝弓长枪在手,气势汹汹在前方开路,一缕缕光华从战车上散发而出,拖拽出道道光尾,似有无数光点在飘飞。
    紧接著异兽拖拽著一尊尊金铁浇铸的华贵车架,碾压著大地,好似地龙翻身,一名名族中弟子登上车架。
    “喉——”
    又有凶禽啼鸣声从府中深处传来,竟是两头青色鸞鸟冲天而起,挥洒下大片大片青光,仿佛仙人出行。
    三头浑身长满鳞片的龙驹,拖拽著一座足有三四丈的悬空攀车。
    琴车散发著赤红之色,恍似从战场上碾压著大片户体而来。
    即便是异兽,在面对这些龙驹时,都要畏惧。
    秦襄带著秦天、秦峻,以及秦海登上龙驹攀车。
    今日的奉阳城格外喧囂,王族出行仪仗规模之大,近几年罕见。
    宽阔的主街道都显得格外拥挤,
    百姓们纷纷躲闪开来,看向车队的神色不一而足。
    一个乞弓自豪地挺起胸膛,“这是王族!瞧瞧这阵势,这气派,当真厉害!
    “就应该让那些北境蛮子好好看看,我大夏的盛威!”
    旁边一人赶紧拽著他的胳膊往边上躲,“你疯了吗?小心被碾死!”
    “王族车队仪仗跟你有什么关係!?”
    乞弓翻著白眼,“当然有关係,这难道不是我大夏之威?”
    有人不屑摇头,“我大夏威严,靠这些仪仗?还是靠这些架子?”
    “我大夏,靠的是始皇帝镇压气运,靠的是徐祖这些大方士杀的外族人头滚滚,靠的是数百万方士行走各方!”
    “怪不得你是个乞弓,真特娘的晦气!”
    王族车队一路穿过奉阳城,把小半座奉阳城都堵住了,然后浩浩荡荡往奉阳学宫而去。
    如此声势,自然也吸引了不少坐镇奉阳的大方士。
    看到是王族之后,皆无奈摇头。
    王族有大功,再加上始皇帝,自然无人敢对王族出手。
    可这帮傢伙,怎么就不长点脑子?
    如此招摇过市,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。
    车中,
    秦襄对族中三名天才子弟说道,“这一次我叫来了不少人观战,都是我族在朝中的助臂,还有诸子百家眾人。”
    “这一战你们好好发挥,扬我王族之威!”
    “我会和这些人,共同记录下这歷史性的一刻!”
    秦海和秦峻率先开口表示,“二爷爷放心,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二爷爷的苦心!”
    秦襄看向秦天。
    秦天郑重点头,“此战必胜!”
    “好!”
    秦襄抚掌大笑。
    不多时,
    王族仪仗来到奉阳学宫,但是却被一道金光拦下,金光前,张教諭一人站在那里,
    “徐祖有令,任何閒杂人等,不得靠近奉阳学宫。”
    “胆敢违令者,斩!”
    虽然只有他一人,但却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,浩浩荡荡的车队仪仗顿时乱鬨鬨停了下来。
    秦襄面色不善,但还是从怀中摸出一块玉牌拋了过去,“这是徐祖令牌,允许我族子弟入宫!”
    张教諭显然也早就得了消息,接过玉牌,“奉阳学宫可入十人。”
    “其余人等只可在山下驻扎!”
    他看著旌旗翻飞,沙尘滚滚的车队仪仗,心中无奈嘆息。
    这王族,何时变成了这番模样?
    秦老要是知道,怕不是得气的吐出两口血?
    不过,肯定是瞒不住了,但愿秦老彆气出病来。
    秦襄拍了拍秦天等人,“进去吧。”
    秦天等十名王族子弟,走进如水光连天的金光,拾级而上。
    张教諭站在金光前,朝秦襄抱了抱拳,“秦县侯,您这又是何苦?”
    秦襄掸了掸袍子,秉著族中子弟的背影,压根不愿秉张教諭,
    大家虽然都是三境大方土,但在他眼中,张教諭还不配和他说话。
    於是,他只是从口中挤出三个字,“你不懂。”
    张教諭嘴角微微抽搐,好一个我不懂,我特娘的还真不懂!
    不多时,
    秦襄似乎想起了什么,不得不屈尊降贵再次开口,“我族子弟要爭夺定法名额,此事定然不能秘密进行。”
    “不知可有映照之法?”
    张教諭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,旋即就有一道声音在耳畔响起,將他刚要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压了回去,“有的,我这就布置。”
    说话间,大手一挥。
    金色光幕顿起一道涟漪,並且迅速扩张开来。
    紧接著,王族十名子弟的身影便清晰地映照而出。
    秦襄满意地捻了捻鬍鬚,遂坐回车架,等待此次征战的大获全胜!
    他熟读史书,对先祖的丰功伟绩烂熟於心。
    在他秉来,这一次,他率领十名子弟拿下定法名额,其重要意义,不亚於先祖当年攻破北境城池斩敌十方。
    此战,只要胜的漂亮。
    王族必將再次重回大夏中心!
    而不是让大夏被这劳什子钦天监把持!
    始皇帝,你糊涂啊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