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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7章 秦副相你倒也不用行这么大礼!
    这就是朕的亲相父啊!
    他这边儿正激动著呢,然后就发现岳飞一直在不停的眨眼。
    “爱卿啊,你眼睛不舒服?”
    “.......”
    神特么眼睛不舒服,合著我使了半天眼色,您是一点儿没看到啊。
    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番之后,他才回道:
    “谢官家掛怀,臣无碍。”
    但回了一句之后,他立马就將话题拉回了正轨。
    “官家,您是为了防范马謖之祸重演,所以才要定下这规矩的。
    对吧?”
    “啊对对对!
    因马謖一人,而害得相......丞相北伐大计毁於一旦。
    朕每每想到此处,但恨不得將来拉出来再砍一遍。
    所以,朕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。
    而且,《韩非子、显学》也曾经讲过,故明主之吏,宰相必起於州部,猛將必发於卒武。
    参谋兵事与领军做战,完全不是一个概念。
    朕不否认,这世界上確实有天生知兵的天纵之才。
    但朕不能为了发掘一两个天才,而让大宋江山以及一线將士们,来承担试错的成本。”
    刘禪咬著牙说出来这话之后,岳飞顿时激动的眼泪哗哗的。
    “官家圣明!”
    他喊了这么一句之后,韩世忠等人也立刻跟著应了一句。
    等他们也喊完了官家圣明之后,岳飞马上就跟著说道:
    “官家,既然宰相必起於州部,猛將必发於卒武,
    那么,臣觉得对於武官也同样应该有所限制才对。
    如果武官转任文官,也应当自县一级开始为好。”
    岳飞这话说出来之后,刘禪惊得下巴都差点儿没掉下来。
    但看到岳飞坚定的眼神之后,他瞬间便懂了岳飞的心思。
    於是,没再多做什么纠结,他便打算直接应了下来。
    可是,还没来得及说话呢,就听士卒突然来报。
    “官家,秦副相在外求见!”
    “啥玩意儿?
    谁?”
    “回官家,是秦副相在外求见!”
    终於听清了士卒到底在说什么之后,刘禪才一脸目瞪口呆的问道:
    “不是,你確定没搞错?
    他怎么来这儿了?
    谁让他离京的?”
    他这么一问,倒是瞬间把士卒给问住了。
    “回官家,末將.......不知。”
    “行吧,那就让他进来吧!”
    “是!”
    隨著士卒出去传信儿,帐篷里的眾人也瞬间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。
    “这老登突然来这儿干啥?
    不会是京城出啥事儿了吧?”
    吴璘和李显忠俩人凑到韩世忠身边问出来这话之后,韩世忠当即冷哼一声。
    “如果京城真的有事儿的话,绝对不会是他来报信儿。
    不过,他来了,咱们说不定就要有事儿了。”
    韩世忠说出自己的判断之后,俩人瞬间就被惊呆了。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说,他跑到前线来给我们找事儿?
    他没病吧?
    他在京城给我们上眼药就算了,毕竟我们也不能真的在朝堂上打他一顿。
    可他跑到这里是啥情况?
    他.......他难道不知道战场上有人走失,是很正常的事情吗?”
    俩人这话一说,韩世忠顿时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太敏感了。
    这货应该不至於这么蠢。
    但下一秒,他突然又眼前一亮。
    “他蠢不蠢跟我们有什么关係?
    堂堂大宋副相,要是走失在金国,似乎很有趣啊!”
    他凑到两人耳朵边上把这话说出来之后,俩人的眼顿时亮得跟星星一样。
    “哎呀我去!
    这事儿有搞头啊!”
    情不自禁的赞了一句之后,估人几乎是同时对著岳飞勾了勾手指。
    看到几人的动作之后,岳飞便也凑到了他们跟前。
    等几人小声嘀咕完了之后,岳飞整个人都麻了。
    过了好半天,他才憋出来一句。
    “你们三个.......真他娘的是个天才啊!”
    听见这话之后,三人瞬间更兴奋了。
    “你也觉得有搞头?”
    “有倒是有,不过.......”
    他这话还没说完呢,李显忠瞬间就把话接了过来。
    “懂了,我们四个今天没见面,也完全没商量过任何事。”
    “.......”
    此话一出,顿时引来了周围一堆的白眼儿。
    如果你的嗓门儿不把这屋顶掀翻的话,我们就真的假装啥也没听见了。
    注意到周围的一堆白眼儿之后,李显忠瞬间尷尬了。
    但尷尬之余,他眼角的一抹喜意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。
    他的喜意,自然是因为同在帐篷里的官家,自始至终神色都没有任何变化。
    仿佛,真的完全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。
    他们想弄死秦檜,最大的问题便在於官家的態度。
    如果官家要保的话,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动手。
    正是因为这个,他最后那句话才故意让所有人都能听到。
    这样既能让官家知道他们密谋了什么,又不让官家知道他们密谋了什么。
    如此一来,就算將来事败了,也跟官家没有任何的关係。
    而官家的毫无反应,在他看来就已经是表明了態度。
    既然如此,那可就是万事俱备,只等秦副相在適当的时候走失了。
    正当他开始谋划著名秦副相什么时候走失才合適之时,就见秦檜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。
    刚一跑进来,他便大喊一声官家。
    接著,一个滑跪就准备去抱刘禪的大腿。
    然而,他却忽略了此处並不是他熟悉的京城大殿,而是在一个野战用的帐篷之中。
    虽然这帐篷里舖了地毯,但这地毯也算是军中的老人了。
    哪怕一直有人打理,也早就已经粗糙不堪。
    因此,咱们的秦副相一个滑跪之后,並未如京城的大殿里一般丝滑地向前滑行。
    而是,被粗糙的地毯直接把膝盖定在了原地。
    可粗糙的地毯定得住秦副相的膝盖,却定不住他因为惯性前冲的上半身。
    於是,哎哟一声之后,咱们的秦副相便直接四脚著地扑到了刘禪跟前。
    看著眼前四体投地的秦副相,刘禪直接就被整不会了。
    “秦......秦副相啊,按咱大宋的礼仪,跪拜就已经算是大礼了。
    四体投地.......倒也大可不必!”
    因为滑跪失败而被摔的脑瓜子嗡嗡的秦檜,刚要开口骂一骂绊倒他的地毯,就听到了刘禪满是无奈的话。
    然后,一直號称学富五车的他,瞬间就发现了刘禪的病句。
    於是,他下意识的就纠正道:
    “官家,是五体投地。”
    这话刚一出口,他就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。
    但是,还没等他有所动作,就听到刘禪满是心疼的回道:
    “朕也想说五体投地,可是......你不是少了一体嘛。
    朕......也很无奈呀!”